谢帕德

27 May.

【楼远】我家有位蟒先生【番外一下】

【幻想剧场】

高亮:与正文无关!!!!




凌远和跟着袁红雨去见了许乐风,




蟒先生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凌远不管是按人类年龄算,还是妖的年龄算都已经成年,就算他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又或者是认了许袁作父母,蟒先生都不会有太大的意外。


凌远已经有能力做出自己的选择,不需要他的庇护。




他活了一千多年,多少悲欢离合在他眼里重复上演,他爱的人,他恨的人,最终都会泯灭在历史的车轮下,不会留下痕迹,留下来的,只有他罢了。




他学习人类的情感,正面的,负面的,将这些情感拼拼凑凑,最终拼出来与“人”极其相似的躯壳,去经历世间万物。




“先生,您不难过吗?”桂姨给蟒先生做晚饭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他。




“我为什么要感到难过?”蟒先生不解。




“少爷走了,这屋子就冷清多了。”桂姨看着蟒先生的脸色,多了些感慨。




“他成年了,怎么说都该有自己的生活了。”食草幼兽刚能站稳脚跟,便要学着奔跑,食肉幼兽长出乳牙,便要跟着父母外出捕猎。甚至有些种族,成年后便是要赶出族群,自立门户,强者生,弱者亡,天经地义。




儿大当家,女大当嫁。蟒先生觉得没什么不对。




他摆了摆手,示意桂姨不要再说,前几天他接了一份邀请,去巴黎大学开讲座,他本来就占有一份巴黎大学的客座教授头衔。




他嘱咐桂姨定期打扫这间屋子,每三个月付一次工资。他简单的收拾行李,大多数都是衣服,鲜少动着什么物品。




感情对他来说是最没有用的一种东西。




蟒先生到了巴黎,签了几年的聘任合同,学生们听说那位大名鼎鼎的经济学明楼教授回来授课之后,都蹲点守着抢课,几乎是刚开通的一瞬间就立马名额爆满。




明楼教授的课向来人满为患。




哪怕早已经有传言说他的课挂科率极高,对学生的要求十分严格,吓跑了不少人,可仍然不妨碍在系统上一瞬间就变成截止报名。抢不到课,但还是有学生想要去他的课旁听,学校给他安排的教室永远都是阶梯教室,去晚了还不容易抢到前排。




蟒先生并不能说有多热爱教育事业,不过他仍然是喜欢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的,在他们身上仍能感受到那种活力。更重要的是,他只是在实现只有三十多年的亲情一个诺言——当一个纯粹的学者。蟒先生微笑着,扫视了一圈,人头攒动,选修他的课的学生几乎全坐在前排,靠后的都是慕名而来的学生为主。


他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枯燥的政治经济学被他讲得别有一番风味,幽默风趣,深入浅出,他很少重复讲一个知识点,因为一次就已经足够细致,也足够浅显易懂。




而且他永远可以踩着下课铃完美结束他的讲课。




蟒先生有些疲惫,但是他会拿出十二分耐心来给仍有疑问的学生解答,等到最后一名学生离开,也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




他心思微动,在这晚秋时节中嗅到了狐狸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他的小狐狸。




蟒先生拿着课本,叹了口气,颇有些对于该离家的孩子兜兜转转又跑回他身边的无奈感。妖在现世其实并不稀奇,妖也有和妖之间联系的方式,更可况两个妖其实在不自觉中会互相吸引对方,直至发现同类。




蟒先生慢悠悠地走在校道上,踩着落叶,看着某棵枫树下正在发呆的青年。“怎么你也跟着跑来法国了?”






凌远想过很多种蟒先生的反应,没想到会是这么平淡且毫无新意,就像是很日常的在问他今晚想吃什么那种口气。凌远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去见了许乐风,为什么明楼就要一声不吭地离开他,消息不回,等到他消化完他曲折的身世匆忙跑回家的时候,桂姨和他说,先生去巴黎教书了。




你凭什么一声不吭地离开我?




凌远很是委屈,天知道他用了多久时间才鼓起勇气,站在这里和他说话,结果就是这么日常的一句作为开头。




“你过来了,还不许我也跟着过来吗?”小狐狸尖牙利嘴掩盖他的难过。




蟒先生不解凌远的怒气从何而来,他混在人世间里那么多年,却又用自然界的法则来看待人七情六欲,变得似人非人,似妖非妖。




“当然可以跟着,可你不是在医院里实习吗?才做到哪跟哪啊就出国了。”




“外科主任。”凌远声音闷闷的。




蟒先生懂的。他的小狐狸确实是个天才,14岁就考了大学,在他身上发生什么蟒先生都不奇怪,更准确地说,不论他是天才还是平庸之人,蟒先生都会这样待他,直到他能脱离自己生存下去,蟒先生就会离开。




“升的真快,以你的能力,早晚都是第一把刀。”蟒先生走着,他知道他的小狐狸在哪里都是能发光发热的存在,是注定会闯出一番名堂的佼佼者。蟒先生为他感到骄傲。




“哎对了,”蟒先生想起来什么,又问,“你和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她不喜欢我。”凌远鄙夷,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和别人在一起了,现在估计已经在筹备婚礼了。”




蟒先生点点头,不做回应。


原本还指望能有个人来收了他,现在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人与妖结合,后代是不是一定会是残缺的呢?”凌远开口,像是随意一问,但是蟒先生读出来他的重重心事。“就像我一样。”凌远低声补充。




蟒先生惊讶,他停下脚步,犀利的双眼透过两片薄薄的镜片直视凌远,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在。“什么叫像你一样?你残缺吗?你认为你残缺吗?”




凌远不答。内心却在想,如果我不残缺,我的母亲为什么会抛弃我,我的父亲为什么不肯认我,而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蟒先生抬了抬眼镜,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第一,我不认为半妖是残缺的,对妖来说亦是,对人来说亦然,你现在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为什么会觉得你残缺呢?第二,如果你把半妖定义为残缺,那对于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只能说,是的。不过也有例外,基因足够强大的妖不管与什么人结合都可以自主选择让后代是否继承血脉。”




而袁红雨刚好就没有那么强大的血脉,不过是稍微比他人长了一些岁月,就如此盲目自负,最终的苦果只能是自己咽下,只是苦了无辜的孩子。








凌远跟他回家的契机还是在某次,凌远约着他出来吃饭,却失约了,电话也关机了。蟒先生觉得事情不对。德法距离也有些远,不提前半天来的话基本上赶不到,凌远这会儿迟到又不与他告知,事出反常,蟒先生眯了眯眼,决定在非常时期用些非常之法。




只要知道地址,蟒先生就能精准的瞬移到相应的位置,几次呼吸之间,蟒先生就能从不起眼的小巷瞬移到无人的楼顶,四顾无人,便又瞬移到某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才现了身。




他推开门,于是方才隐隐听到的打骂声更加明晰了起来,他一个箭步从玄关出从出来,在凌远投过来惊讶的,混着恐惧的目光下,尾椎骨一瞬间现了足足有十米余长的粗壮蛇尾,猛然抽向打红了眼已然分不清对象朝他扑过来的袁红雨。




“先生!!!”凌远捂着腹部,挣扎地站起身,阻止蟒先生。




但还是晚了一步,这一扫尾的凶狠程度堪比豹尾那般,虽然蟒先生刻意减轻了力度,但还是将袁红雨抽飞出去,晕死在地上。




“我收着力,她晕过去了而已。”蟒先生不咸不淡地对着慌张失措去探鼻息的凌远说道。




正常情况下,他要是用力去抽人,估计能直接将人拍成肉泥,普通妖都得碎几根骨肉,现在他收着绝大部分力,袁红雨幸运的只是撞到了脑袋,昏迷过去罢了。




凌远探着还有鼻息,心下松了一口气,他第一时间庆幸的他母亲还活着,而是庆幸明楼没真正闹出人命来。




凌远还在地上跪着,蟒先生皱了皱眉头,念头一起,支在半空的尾巴便迅速地将凌远的腰缠住好几圈,轻而易举地将人卷起,随着蟒先生的步伐将挣扎的凌远扛走。




“你的房间是哪个?”




“……左边第一间……你放我下来!!”虽然蟒先生刻意避开了凌远脆弱的小腹,但凌远还是被勒得有点难受。




蟒先生随意地将凌远放到床上,帮着他脱下外衣,这一下子就见着了密密麻麻的伤口,他皱着眉,抿着唇。




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跟着生母一走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蟒先生找着了医疗箱,拿出了碘酒和绷带,替凌远消毒,上药,缠上绷带。整个过程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但熟悉蟒先生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凌远还发着烧,又被袁红雨殴打一顿之后很是虚弱,被蟒先生喂了药,安顿好一起之后,又可怜巴巴地揪着他的西装下摆,也不吭声,把脸埋到被子里也不肯看他。




蟒先生拍拍他的手,又坐回床边。长不大的小狐狸,蟒先生心想。




“别怕,我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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